【花亦山乙女向】星陨文司宥·灯/蛛丝
*短篇二则
*有OOC 我流郡 与主线无关
灯
鸟鸣渐息,周遭忽的安静了起来。点滴微变如同暗波泛起涟漪,文司宥从黑暗中唤醒意识,向窗的那边抬起了头——他想,应当是这个方向没错。鼻尖感触到的温度是比之前冷了些,原来夜幕已悄然降临,又是一天过去。
目不能视之后,时间流逝得极慢,今日尤甚。
“是宣行之又有了新动作,还是凌首辅寻她议事,亦或是寒江……她、”
目盲之后,青年总会不自觉地将心中所想道出声来,可这轻声呢喃戛然而止。不过一日没有出现,他却产生了不应存在的依赖。
“也罢,如今这般,确实不值得她过多留恋。”
随即,他将停顿转为一个轻笑,然话音刚落,只听吱呀一声,那是他近来再熟悉不过的开门声响,他匆忙转过头,但在确认传入耳中的是陌生的脚步声后,又垂下了脑袋。
“吃食放桌上便可,多谢。”
送餐而来的仆从呆愣片刻,若不是面前青年眼覆白纱,她不禁怀疑青年是否真的眼盲。
“大人,若不方……”
“不必,文某自己能行。”
又一次被青年算出用意,仆从也不再多言,放下餐盘。都说人遇变故脾气会变得古怪,原见青年与那花家家主有说有笑,还以为并不是如此,不想他还是同这黑漆漆的小屋一般冰冷。
“等等。”
“大人,何事?”
明明是文司宥先出声喊住了她,青年却又陷入沉默之中,片刻后,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,才缓缓开口道:“……劳烦,点盏灯吧。”
“灯?”
青年点了点头,然后便如同石像一般,再也没有动静。
饶是疑惑,仆从还是从怀里取出火折子,点燃桌边那根即将燃尽的红烛。豆大般的烛光摇曳,仆从怪异地瞥了眼青年,快步离开了房间。
一个瞎子要点灯做什么?
文司宥在内心自嘲。
然而蜡烛燃烧时,那可有可无的温度、流下蜡泪的声响、还有烛火摇曳时散发的气味,让他温暖,也让他仿佛他是一个常人。
可那现在无关紧要。
“若她晚上到来,还是需要一盏灯才行。”
她与他不同。
她需要光明,她不像他身处黑暗,所以不会被绊倒,她需要一盏灯,哪怕是再微弱的烛光也罢,点亮周身,指引她前行。
就如同,他曾经做的那般。
——即使现在那个人,不是他也可以。
这么想着,他的意识再次沉入黑暗之中。
蛛丝
“霁月先生,请张嘴,啊——”
噗呲一声,微弱的烛火似是要被她的动作引得扑灭。他虽目盲,但能轻而易举地想象面前的场景:云中伸出手,绿袖轻滑,露出白皙却纤弱的手臂。想到此,青年微微皱起眉头——纵使这样的场景已重复数十次,他依旧无法习惯。
“霁月先生?”
他能比以往听清碗筷碰撞的声音,用手识物也越发熟练,毕竟他不是天生目盲,总比那些天生的好些。嗅觉也比从前更敏锐,不用旁人言及,他也能辩出眼前的吃食应是用藕制成的粥。
脑海里依稀闪现出当年在南塘时,那碗不怎么悦目的粥。
于是张开的嘴又悄悄翕拢。
“……先生不会是想到学生曾经做的那碗粥了吧?!”
被戳中心思,文司宥勾起嘴角,淡然回应道:“……花家主,文某只是目盲,并不是小孩。”
比算着与她的距离,他似牵似绕地搭上云中的手腕,少女显然毫无戒备,轻轻一用力,二人距离便拉得近些。
近到多少呢?
他只知粥香扑鼻,他能张嘴咽下勺中藕粥,却不知也近到吐息交/缠,她距离他只有分毫。
“嗯,花家主的厨艺也有了长进。藕块当是改刀了数次,一口便可吞下。不似从前那般……可怖。”
白纱之下,他弯起眼睛,对自己的推断颇有自信。明明紧闭双眼,云中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般,别过头去。
“只是,文某已看不见东西,你……不必如此费心。”
话毕,云中只觉手腕的力道一松,文司宥似是要将她推开,她不知为何连忙伸出了手,一时间,碗勺叮当作响,等反应过来,她已牢牢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先生……先生可知学生近来窝在庖屋,竟也生了兴趣,越发觉得上手,”
嘴上吐着胡言乱语,余光瞥到莲藕那欲断不断的藕丝,她忽的想起曾经读到的故事:大约是地狱落下一根蛛丝,亡者们争相恐后地向上攀爬,结果又重新回到痛苦之中。
“其实学生从前并不怎么擅长厨艺,现在却觉得再过些时日,定能将那鱼龙白浪纹雕刻出来!所以、所以……”
她不觉得自己是那根蛛丝,但也不想他回到痛苦里,可能二人也是一同在蛛丝上攀爬的罪人,她不想他放弃,所以她不愿放手,只是握得更紧了一些。
文司宥不明她心中所想,只是她说得意气洋洋,脑中也不由得浮现少女眉飞色舞的神情。他每次都觉得她那副模样有趣极了,尤其是那对眼眸灿若星辰,总让人雀跃不已。
于是他下意识地向她转过头去,意欲睁开白纱下的眼,可看到的还是那片黑暗。
失落袭来,不过一瞬,文司宥转而勾起嘴角。他早已熟稔了,熟稔装作无事的模样,装作不再在意的模样。
“那还……真是想见识一下。”
她不知他从未见到蛛丝,或许是因为地狱太过黑暗,或许是因为他总是想念星辰,对那蛛丝熟视无睹吧。=======
主线不如人意 所以算我流郡吧 不然真写不出
在我心中这俩算【共犯】关系
暂时还在老福特发发 同时WB 等找到去哪儿了再说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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